試讀版:物語 ⑤ 甘榜澇勿 | 泥娃娃撈魚記
…… 穿梭田野的軌道 哥打峇魯(Kota Bharu)的稻田風光雖不如適耕莊(Sekinchan)的整齊規律,但這裡自然生長的田野別有一番味道,四處可見榴蓮樹、椰樹及紅毛丹樹等,還有牛羊正悠閒地低頭吃草。 田野中還穿插著一條火車軌道。我不禁在想,若日後東海岸火車服務與班次得以提升,或許可從吉隆坡搭乘火車,在金馬士(Gemas)轉換東海岸線直達道北(Tumpat)。那就可以從車廂裡,以不同的角度觀賞彭亨及吉蘭丹,光是想著都開心! …… Ikan Puyu? 突然,有個小朋友騎著腳踏車從我身邊經過。他瞧見我邊走邊拍照,向著我大聲叫喊。 小朋友:「Bang,mai tengok。Mai sini tengok!(哥哥,來看看。來這裡看看!)」 一定是有好東西要給我看吧!好奇心驅使下,我隨著小朋友走去。不消片刻,我就看見約 10 多位小朋友們聚集在稻田裡某個排水溝旁,似乎在忙些什麼。 FuFu:「這是甚麼魚?」 小朋友:「Ikan Puyu。」 FuFu:「可以吃嗎?」 小朋友:「可以,很好吃!我喜歡吃。」 …… 我的到來讓小朋友們非常興奮,一個個拼了命似的在我面前展示他們的「實力」。排水溝的水位不深,大概只到小朋友的腹部位置。他們有的一起合作,有的是單槍匹馬,都自備小桶,自豪地讓我看他們的收穫。可是,桶裡的魚兒都沾滿了泥巴,我看不清楚。 泥潭中翻滾的娃 Ikan Puyu 體型不大,最大條的也只有約 15cm 長。小朋友們似乎都很懂得其中的竅門,一個筲箕沈下去再撈上來就會看到幾隻蹦蹦跳的魚兒。負責拎魚桶的小弟會跟著哥哥們的指令奔走,哥哥會快速地把魚兒放進桶裡,弟弟則負責看守不讓它們跳出來。 他們無懼地在泥潭中翻滾,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泥漿,開心地化身「泥娃娃」抓魚,就這樣在大自然的懷抱里享受著每一天。別看他們小小年紀,經驗可是老道呢! …… 10 多個孩子吵吵鬧鬧的畫面,泥漿隨著孩子動作飛濺起來的弧度,對應著他們嘴角上揚的弧度,那種無憂無慮的自在,讓人稱羨。小朋友們彷彿有揮灑不完的精力,若他們的母親沒出現催促,恐怕還會一直這樣浸泡在泥水裡。孩子們隨著媽媽的呼喚,到附近的水溝把漁獲清洗乾淨,也順便沖掉身上的泥巴,再興高采烈地牽著媽媽的手回家。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,我滿臉幸福的微笑,對著這許多小手拉大手的背影,揮手道別。 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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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gust 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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