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家還有火柴嗎?
「哧⋯⋯哧⋯⋯」 那是爺爺握著火柴棒在火柴盒旁,劃火柴的聲音。天空微微亮,四周都是晨霧繚繞,空氣清清涼涼。劃出火苗的火柴,握在爺爺手裡。小小的火苗在爺爺那粗糙的大手裡活躍的搖動著。爺爺用雙手護著那微弱的火苗,用它點亮了兩支紅色的蠟燭。在微微亮的早晨,這隨風搖曳的燭光顯得特別的明亮,紅色和橙色交疊在蠟燭上的火苗看起來特別的溫暖。 一對蠟燭,一個小香爐,還有一些食品擺在鋪在地上的麵粉袋上。爺爺雙膝跪在粗糙的土地上,把香點燃,恭恭敬敬的禮拜,再把香插在香爐裡,然後雙手合十,嘴裡小小聲的念念有詞。我站在離爺爺不遠的後門門口處,看著爺爺那稍稍駝背的背影。老人是如此的虔誠正在禮拜,望「後尾公」可以保佑我們一家大小平安。現在我才明白當年爺爺的虔誠祭拜,飄揚過海來到南洋討生活的爺爺,也許覺得唯有真心禮拜,生活才會少些磨難,少些病痛。 爺爺不吸煙,他只用火柴點燃那對紅色蠟燭,還有禮拜結束後,用火柴來點燃冥紙。禮拜結束,火柴又會回到廚房的櫃子上。當年紀大一些,爺爺已不在人世,火柴在我家也就銷聲匿跡,換成了打火機。 沒有想到在東海岸還有一家火柴廠,還是爺爺以前常用的辣椒牌火柴。更沒有想到,買《搭上巴士去旅行・東海岸篇》還送兩盒火柴!書裡的作者不經意在東海岸發現火柴廠,參觀了火柴廠,把他的所見寫進書裡,他用他的筆把火柴的製作過程變成了圖,還給讀者上了一堂火柴歷史課和火柴化學課。幾頁的紙張與文字就把火柴的前世今生解釋得很詳細。 火柴曾經點燃蠟燭,讓黑夜裡的屋子有一點光,孩子可以在黑暗裡嬉戲,母親可以縫補衣服。火柴曾經讓灶爐下方的乾柴燃起,讓廚房裡有炊煙,有飯菜香,溫飽一家子。火柴也曾經點燃檀香,讓忙亂的心靈得以暫時的靜下來、思考、沉澱,再出發。 「有誰來買我的火柴?」我想這應該是吉蘭丹火柴廠廠長的心裡話吧。 老舊的機器,少數的工廠員工,越來越少的火柴需求量,都在告訴火柴廠,它會慢慢的落寞,或者幾年之後大家就會忘了火柴的存在。 也許這是火柴的宿命。 燃燒、給予溫暖與希望,然後化成灰燼,隨著歲月的風,飄走、消失。打開包裝紙,我就試著劃一下隨〈東海岸篇〉送來的火柴。 火柴頭要向外劃,還是向內劃?應該是向外吧,記得爺爺是輕輕的,火柴頭斜斜地在火柴盒旁輕輕一擦,火柴就可以有那小小的火苗冒出來。 找個沒有風的地方,取出一根火柴,學著爺爺⋯⋯可惜的是,我劃了三支,都沒劃出那小火苗。 哈哈,劃火柴,也太有難度了。 ・ 謝謝 Jia Hoong 的讀後感。在此也要再次感謝火柴廠贊助 1200 盒火柴給所有預購〈東海岸篇〉的讀者朋友們。FuFu 要趁火柴廠還運作、大家還能購買火柴時,大力推廣。不然等到結業那天才來嘆氣或惋惜,已經沒意思了。有小朋友的家長及想回味的朋友們,可以購買火柴,無論是燒香或點燈籠都可用上火柴,除了給機會自己燃起心中對火柴的那份記憶,也跟小朋友們分享一些有關火柴的故事吧!謝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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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gust 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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